【旭润】孑然（三）（此章略长）
*大概是个单向暗恋苦情的故事
*设定病弱美人受
*人设只限于剧版
*本章略长，请耐心阅读。
“原来这浩荡天地间，终究只有他一人，孑然一生，孤独且不得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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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旭凤出来时意外地发现润玉也换了身装扮——那是雪色钩花云纹锦丝皱裁的下裳，珍珠云绡纺做的上襦，最外面的大袖与下裳相同却用浅色粉紫纱锁边为这一身素白添上两分俏皮暖意，润玉头上的发冠自然也一并消去只用纱缎绸做的发带简单一系，这一眼竟让旭凤晃了神，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温润少年郎。
“怎的了？”润玉见他目不转睛地盯了自己半天感到有些奇怪，遂自我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我想着等下去人群多的地方要穿得简单些比较好，便换了一身。可是哪里不妥？”
旭凤连连摇头，故作镇定地在手心幻出一个玉佩走向前替润玉系上，“方才第一眼看来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打量许久才想起君子温润如玉，应当腰佩玉环才是。”润玉听闻心有涟漪，却又在低头看着他那肉乎乎的抓宝手生疏的动作时不禁打趣，“自儿时起大家便说你这手有福气，看你这伺候人的生疏样，想必是真的了。”
旭凤也不恼，“所以你现在日理万机，我在人间乐逍遥啊。”
待他们施法来到城门外时夜市早已开始，满街的红灯高挂，映照得每个人红光满面。熙熙攘攘间叫卖声、喝彩声喜气洋洋一片。
润玉抬手拂过挂在顶头的一串灯笼下的穗子，“真当是烟火才知热闹。” 那带着寒衣的风迎面吹来，撩起了润玉的广袖，在风中如同翻滚白浪，翩翩公子名副其实，自然也是引来不少人侧目观之，尤其是那些平日养在深闺之中情窦初开的少女更是忍不住频频回头，遮面的纱扇下笑靥如花，云鬓上的步摇流苏也随着动作同那被勾住的心般晃晃漾漾。 反观被誉为六界第一美男子的旭凤却因一身窄袖短打加之一心四处打量寻酒不曾停留倒是被润玉遮去了不少的光芒。等他反应时才发现二人已相隔数十米远。
待他回头寻去时润玉正被一身穿道袍的白须老者缠在摊前。那人说：“这位公子，本道看你霞姿月韵,清风霁月恍若画中仙，绝非凡人，天帝在上、土地镇安，不若让我帮你算上一卦，探探来日吉凶？”
闻声赶来的旭凤不免有些好笑，这可是天帝，自然不是凡人。
润玉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这人，作出一个请的手势。
这老者先是观掌纹然后又凑近仔细将润玉五官都琢磨了一遍，才捻胡闭眼摇头晃脑地拖着调子道：“佛说人生有八苦：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嗔会，求不得，放不下。 我看公子事业有成，但生性薄凉、面相脱骨多了几分刻薄，是个孤独的命理。”
这话蓦然刺得旭凤心里一疼，不知怎的就想起当年兄弟决裂时自己说的恶毒话心里闷得慌，忙喝声打断，“你这个糊涂人，乱说的什么话？！”
润玉却抬手将他摁下，依旧是笑着，“照道长这么说，可有破解之法？”
那人悄咪咪地抬起眼皮又赶忙闭上，甩着尘拂继续装作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办法嘛……是有……但得多花些银两……”说到最后两个字时他不禁咽了口唾液，眼角的褶子越积越多。
润玉挑眉。
“首先我得孝敬天帝老人家，与他通话让他把你的命理理顺，然后再托土地护你家宅平安，最后向月下求红线——这般折腾，自是不易的。”
润玉抬臂伸手漫不经心地弹了弹袖沿，“若是我不呢？”
那老者竟然凑近伸手摸上了润玉的手腕，忽而双目一瞪，“血光之灾，命不久矣。”嘴角扯出了一丝笑他极力的想压制下去却只能显得好似在面部抽搐一般。
润玉面色大变，就在那老者沾沾自喜拈这胡子眼巴巴等着银子递上来时，一旁站了许久的旭凤忽地黑脸掀翻了他的摊位，佛珠、画符洒了一地，旭凤脚踏在那倒下的黑漆木桌上，脚尖轻轻一勾那桌面便硬生生断成两截，“身着道袍，说着佛语，一手道符一手佛珠，呵，这点计量也敢出来骗钱。” 他轻飘飘抽出掉落在地上桃木剑抵在那人喉上，“我们兄弟俩难得出来一趟，竟让你坏了兴致
那所谓的道士被他吓得脸都紫成了猪肝色，扑倒在地上一手抱着脑袋，一手捂着胸口嘴巴一歪一歪地开始叫喊，“打人啦！救命！杀人啦！”
润玉见四周人群渐渐围了上来，连忙拉拽着旭凤离开这是非之地。待走到一静辟之处才冷脸戳了一下旭凤的额角，“怎么越大越鲁莽！何必和一凡人斤斤计较。”
旭凤不以为然，变出一张手帕替润玉擦了擦手，“坑蒙拐骗，我恨不得为民除害，还妄意编排仙家。”
润玉气急反笑，“你啊……何时才能……”
旭凤瞥了眼他，“兄长还是换身衣裳吧……你这雪衣仙气太扎眼了，连江湖混棍都被兄长吸引来了，等下我俩去喝酒那视财如命的商家起不得挖空我。”
润玉无奈，施法换了一身墨绿绸衣，“强词夺理，这下可满意？”
旭凤点头也没说不好，只是沉默着将他带到一家临水的酒肆，包了一方水榭按以往的习惯，要了一打的桂花酿。望见酒家送酒的身影方才一直冷着的脸才多了笑意。他接过酒盘，用力吸鼻嗅着那醇厚的酒香，“我们兄弟二人许久未曾举杯痛饮了，今日只有我二人必得不醉不归才是。”旭凤举起酒对着虚空一撞，“一祝天帝安康！二愿万世升平！三愿阖家幸福永世不离！”尔后仰头痛饮一口，半壶酒一半入了喉一半湿了衣。
润玉开酒的动作一滞，酒塞便滚落在地。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熏热了他的面、醺红了他的眼，一口未喝却觉得已是半醉，他用力掐了掐有些发颤的手，吃力地举起身前的那壶酒，垂眸饮下一口，只是一口便觉得浑身烧得火烫，“承你吉言，为兄也祝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永不离。”
旭凤大笑，又灌下一口，“这是自然，我与觅儿几经生死终成良缘，就算是海枯石烂也无法割舍。”
润玉含笑点头不再作答只是安静的喝酒，隐约间觉得有什么在血脉中灼得他浑身发疼，疼得好似要肝肠寸断……当年那三万道雷刑好似也没这半分疼……
“咳咳……”
旭凤闻声放下了酒壶，只见润玉伏桌咳得浑身发颤，心下大惊赶忙要去扶。润玉连忙摇头深呼吸了几口脸色就缓了过来，“无妨……咳……只是喝得太急了。”
旭凤不疑有他，便又坐了回去再仔细打量，见他面色绯红仿佛是醉了不禁笑道：“兄长倒是越来越不胜酒力了，想当初教我喝酒的人还是兄长你呢。”
润玉在他说话片刻暗运灵力将体内的不适暂且压了下去，勾唇端酒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端起那小巧的酒杯如同品茗一般细细抿了一口便又将酒杯放下，撑头深深地望向旭凤，那明明暗暗之间仿若蕴含了说不出口的千言万语，旭凤无意对视的那一刹不知道为何自己竟然觉得胸口闷得发疼。
润玉把玩了杯子许久才开口道：“是啊……我教你的……那时咱俩去做什么都在一起……”他有些怅然地比划了一下，“特别是你还是团子的时候……你也就这么大的时候吧，顽皮得不行……白天就去姻缘府打滚，然后哭唧唧地等着我去帮你把身上缠绕的红绳一点点解开……晚上又偷偷跑来我那处偏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到了晚上该歇息你也不肯离开自己就往我那床上钻一口一句兄长我喜欢你，要把你赶走你就得哭……在门外嚎……”
旭凤猝不及防地被提了儿时的囧事，一口酒被呛得喷了出来，他尴尬地施法将东西清理干净，又给润玉倒了一盏酒，“咳咳咳……年少不懂事，给兄长添麻烦了……兄长快些忘了吧……”
润玉接过按例接过一饮而尽在放下碗的那一刻不知为何忽地怔了神，看着旭凤喝酒的模样呆了许久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摇晃着撑起身子半跪起来伸手凑到旭凤面前侧掌就要摸，眼看指尖要碰到面颊的那一刹又转了个弯勾了一下旭凤的鼻尖，“顽皮……” 那一刻笑若灿花。
怎能忘呢？
旭凤无奈地拂去他的手，将他摁回座位，“兄长可是醉了？”
润玉轻轻摇头又点点头，仰头又一杯酒下肚，方才觉得这酒辛辣，现在只觉得苦，和黄岐仙官开的药方一样苦，他盯着酒杯里的倒影柔声道：“醉了……醉不在酒在情……”
旭凤突然来了兴致，拈了一科花生米扔嘴里，“何出此言？莫不是兄长有了心上人？”
润玉只是支着头笑眼盈盈地望着他，仿佛要将他定穿一般，顷刻就倒伏到了桌上，面若桃花。
旭凤刚打算续饮就被他这动静一下，酒都洒了半壶。“兄长？哥？醒醒……”他试探着摇了摇润玉，润玉只是蹙了蹙眉，嘟囔了几句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见此，旭凤哭笑不得，只得用法术变了些银两放在桌案上，踉跄起身走到润玉身边将他挪到背上，双臂穿过膝盖弯身掂了掂身上的人，“好轻……”
因为酒力压制和久未修练的原因旭凤一时难以施法瞬移回到木屋只能背着润玉慢悠悠地往回走，等着风吹酒醒。突然他感觉到润玉在自己的颈部蹭了蹭，湿热的气息打上来有些发痒，“没有……没有心上人……”
那发颤的语调不知为何让旭凤总觉得他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似的。
“我既已决定太上忘情……便不想再祸害他人了……” 润玉说话的气息有些不稳，酒气缠身可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有条理，让旭凤怀疑这人到底是醉了还是装醉，“若是将来有日我魂归混沌了……便让棠樾来……来……承天帝之位吧……”
“那也得他愿意。”旭凤听得心中一涩，“兄长尚是壮年，竟说些有的没的，我们一辈子这么长，总会遇到你心悦想过余生的人。再说太上忘情何其难，兄长若真舍得断情哪会等到现在呢。”
“你就笑我吧……他肯定会答应的……还不怪你这一家，天天让我牵肠挂肚的，操心这操心那……你得负全责……”
“是是是，棠樾最听你的话了……我的错……”旭凤猝不及防被润玉掐了一下 他这下可真确定自己的哥哥是醉了，平常他最在意仪态断不会做这种小动作。
润玉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冰凉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揪紧了旭凤的前襟，语气变得轻快些，“所以说让棠樾啊……难不成还等你佝偻着背、白发苍苍拄着拐杖爬上那九霄云殿……丢我天家脸面。”
我也舍不得——让你和我一样成为这天地囚徒……我总想着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哪怕是这颗心，但我这颗心你是断不会要的也不能要，那么我能给你的就是一生自由与挚爱……
只是，你何时才能回头看看……看看我这个一无所有、求而不得、一生狼狈不堪的哥哥……
既不能结发但求相伴，只是旭凤……刚刚连一个略通医术凡人都能发现我已是残烛，我又能陪你、护你多久、等你多久……
棠樾呢？你是他父亲，他应当是会陪你走到末路的。
明明只是深秋，明明旭凤的背部温热宽大，可润玉只觉得冷得厉害，但他抬眼望向这天地心中却是从未如此的期盼，期盼能下一场大雪，掩去这道路、藏去他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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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写外貌、动作，总之玉鹅仪态仙到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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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刻画细节和心理微表情，总之可怜兮兮！
渣渣捧着字典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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